【双玄】《愿少年》（十九）（如果师青玄回到过去）
我回来啦！接下来会恢复日更的。大过年的，我也不想虐，可偏偏剧情发展到这里了哈哈哈。大家就...轻些拍😬
十九、神格（二）
师无渡怒极反笑，愤怒掩下了其他情绪，以至于他没发现，比起气愤，他其实更觉得失望，他痛心于弟弟对生命的不珍惜。那可是他牺牲许多换回来的命啊！
“一条命又算什么？好啊！说得好啊师青玄！对呀！你一条命又算什么？要是当初没给你换命，你现在连命都是白话真仙的了！还可以这么威风正直地站在这里跟我说一条命不算什么？”
“哥！”师青玄提高音量打断师无渡，他情绪似乎也在爆发的边缘，“我知道你疼我，我知道你为了救我花了很多心力，可那是四条命啊！”
一字一句从师青玄咬紧的牙缝中漏出，事实上，他也只能借咬紧的牙根、攥紧的拳头来压制心底近乎将他吞噬的愧疚：“那是四条人命，活生生、血淋淋的四条人命啊！我何德何能，要贺玄家人用命来铺我这条成神的路？”
师无渡被噎住了。他知道贺家四条人命一直是师青玄心中的痛。
还记得寒露前夜，师青玄飞升那日，师无渡去到了博古镇，想确认贺玄生死。他知道只有贺玄死了，白话真仙才会罢休。谁知，当他在外等着时，却见一熟悉的身影如一道闪电飞快地冲了进去。
师无渡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，直到师青玄背着个人出来，师无渡才愿意承认，自己刚刚没有眼花。
“青玄！你为什么会在这里？”师无渡揪住师青玄，这时，他看清了师青玄背上人的脸。那人已经昏过去，清俊的脸上满是血污，眉头紧皱，连在昏睡中也不安稳。
“哥……”对于在这里看见哥哥，师青玄一点也不惊讶。背上人温热的血粘在师青玄的衣服上，透过布料灼烧着师青玄的皮肤，也让他心焦如焚。
“我待会再跟您解释。”说着甩开师无渡拉着他的手，弯下腰去，一手扶着贺玄的背，一手在地上飞快地画起了缩地千里阵。
一个时辰后的琼云山客房内，贺玄在华梓轩的全力救治下活了下来。师青玄回到自己的房间，看了房里的人一眼，膝盖一弯就跪在地上，身上沾了血污的白袍尚未换下。红木制的圆桌旁，坐着脸色阴沉的师无渡。
师青玄双眼无神地跪着，那跌宕起伏的心情尚未完全平复，身体受心情影响，累得脱力，恨不能倒下就放空的身躯和思维全靠一根脊椎撑着。
“倾酒台那道天雷——你理应飞升了，为什么会出现在博古镇？”师无渡声音尚且算得了平静，但眼里酝酿的暴风雨，没人看不出来。
师青玄安静地跪着，眼眸低垂着，没说话。
师无渡深深吸了口气，紧咬着牙以压抑那即将喷薄的怒火，一字一顿地问道：“你跳下凡了是吗？”
师青玄闭上眼，抿紧唇，虽没说话，但已经把答案写在脸上了。
师无渡却不甘心，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，倔强地想要从弟弟口中听见他想听的答案。
师青玄悲恸地闭紧了眼，嘴唇因为竭力忍着什么而颤抖。师无渡怒火攻心，抓起手边的茶杯就扔到师青玄的面前。玻璃碎裂的同时，师无渡忍不住朝师青玄咆哮道：“说话！”
师青玄缓缓睁开眼，一双眼布满血丝，尽是悲戚与憔悴。他终于开口说话了，混着疲惫的沙哑：“哥，求你……把我和贺玄的命换回来。”
轻飘飘的一句话，把师无渡惊得目瞪口呆。他弟弟怎么会知道这件事？
“你在说什么？”
师青玄自嘲地笑了一声，“哥，我都知道了。我能飞升不是因为我生来就有飞升的命，是因为你帮我和贺玄换命了。”
师无渡惊异的神色一闪而过，很快就被杀意取代，“是谁告诉你的？”这事统共三个人知道，若不是老裴和灵文说的，是不是代表……有第四个人知道？师无渡名为戒备的那根神经绷得异常紧。
师青玄却没有正面回答他：“哥，少年得志，飞升成仙的本该是他，家破人亡，恶鬼缠身的本该是我！现在他都代我受了，我怎么还有那个脸顶替他成神？求哥哥把命换回去！”
“你以为换命是什么？市集买菜吗？买了以后不高兴了还能回去换其他菜？这术法在你和贺玄之间启动了一次，就不可能再启动第二次！你死心吧！”
师青玄深深地看着哥哥的脸，似乎是在确认哥哥话中的真实性。半响，他点点头，说：“好。那这个神官我不做。我也不会跟你回上天庭，我要留在这里。“
师无渡被气得一巴掌拍裂了桌子，“你说什么？！你再给我说一遍！”
师青玄用力吸了口气，好像把勇气也一并吸了进去，积攒在胸口。他直视着师无渡，那语气坚定得没有一丝讨论余地：“我说，这个神官我不会做。即便哥你把我绑到上天庭，神官该做的，我一样都不会做，总有一天，帝君会罢黜我的。”
师无渡第一次这么生气，连父母死后，家产被二房骗光那次，都远没有这一次生气。
“你是在威胁我吗？师青玄，你给我把话听清楚了！你做不做这个神官可由不得你！你做也得做，不做也得做！”
相比师无渡的气急败坏，师青玄冷静得可怕。他把双手伸到师无渡面前，一副准备玉石俱焚的样子：“那哥绑我吧！把我绑上风师的位置。”
-未完待续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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